曾经一针难求的HPV疫苗，如今价格已大幅跳水。二价HPV疫苗从中标价245元/支骤降至27.5元，九价疫苗则推出“买一送一”活动。流感疫苗价格同样走低，三价苗采购价低至5.5元/支。这场价格战已席卷整个疫苗行业。
2025年前三季度数据显示，国内14家疫苗上市公司中，多达10家归母净利润同比下滑。行业龙头智飞生物营收下降66.53%，净利润暴跌156.86%，亏损超12亿元。价格战正挤压企业利润，威胁行业长期健康发展。
究其根源，长期的技术复制与产品同质化是主因。以HPV疫苗为例，在其成为热门赛道后，数十家企业争相涌入，却大多选择重复性技术复制，导致市场供给严重过剩。产品缺乏本质区别，价格战便成为必然结果。
然而，部分坚持创新的企业却在寒冬中逆势增长。康希诺凭借国内首创的四价流脑结合疫苗，2025年第三季度净利润同比大幅增长842.01%，成功扭亏为盈。采用新技术的四价流感病毒亚单位疫苗，价格保持在300元以上，市场份额始终稳定。
这些案例证明，市场并非拒绝高价，而是拒绝没有差异化的高价。消费者愿意为更好的保护效果和更安全的生产工艺支付溢价。原始创新与差异化研发，正是避免价格竞争、抢占市场高地的关键。
为何企业宁愿卷价格也不愿自主研发？全新疫苗研发需超10年、耗资数十亿，且失败率极高。当前监管框架对前沿技术的审核标准仍在完善，创新疫苗的审评审批存在不确定性。此外，缺乏明确的支付渠道也让企业难以预估投资回报。
要走出寒冬，需供需两端协同发力。企业应聚焦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，通过技术创新打造差异化产品，并积极开拓国际市场。同时，需加强疫苗科普，提升公众接种意愿——以流感疫苗为例，表面是“产能过剩”，实则是“有效订单不足”。
疫苗行业的价格寒冬，是同质化竞争的必然结果，也是转型升级的阵痛期。当企业通过真正的临床价值获得市场回报，当公众将疫苗接种视为不可或缺的健康投资时，行业才能真正迎来春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