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飞生物自2010年上市以来首次出现亏损，标志着其依赖销售驱动的增长模式面临严峻挑战。2025年中报显示，公司上半年总营收49.19亿元，同比下滑73%；净利润由盈转亏，录得5.97亿元亏损，而去年同期盈利22.34亿元。
这一突变源于智飞生物核心代理产品——默沙东HPV疫苗遭遇激烈竞争。2025年6月，万泰生物推出价格仅499元/针的9价HPV疫苗，不足默沙东产品价格的40%。智飞生物九价HPV疫苗批签发量随即暴跌76.8%，四价HPV疫苗批签发量甚至降为零。
长期以来，智飞生物凭借庞大的销售团队占据市场优势。2024年报显示，其销售人员占比超67%，而技术人员不足15%。自2017年代理默沙东HPV疫苗以来，销售人员8年间净增3850人。然而，当产品优势不再，这支销售团队反而成为负担：上半年职工薪酬同比增加14.7%，销售费用仅下降6.4%。
公司曾试图通过代理GSK带状疱疹疫苗弥补市场空缺，但该产品上半年批签发量骤降64.24%，合作金额预期大幅下调。随后智飞生物转向收购宸安生物，进军GLP-1药物领域，但面临仿制药竞争激烈的挑战。
智飞生物的困境折射出疫苗行业根本逻辑的转变：过去依靠进口代理和销售扩张的模式逐渐失效，创新研发正成为核心竞争力。随着带量采购等政策推进，疫苗企业必须从“销售为王”转向“创新驱动”，才能赢得未来市场。
